2010年9月17日 星期五

陶傑·小農DNA

很長一段時間以來,陶傑的文章愈來愈走極端,過去還會當他是意有所指的反諷或者只是開開玩笑調侃而已。如今反而覺得他認真得益發偏激,甚至有些走火入魔,尤其言語更為尖酸刻薄,開始時估計很多人都受不了,現在是不是已經麻木到無視了吧?

老實講,陶傑的說話風格不改改,估計會進一步流失讀者。但好玩的一點是,過去他會說:
中國人的社會有癌症,而且不治,因為沒有白血球免疫系統,精英的良性細胞增生緩慢,不斷被癌細胞吞噬。」——《癌症哲學》;
可到了內地雜誌《南風窗》的專欄文中則變成:
科学地理解癌症,人生的许多疑难,迎刃而解,即使有家族遗传基因,也要打破宿命,做一个健康的快乐人。」——《癌症的社會哲學
這應該是考慮到受眾不同,發言較為謹慎,不過其固執之處倒是死活都不會改變,比如對DNA的堅持。另外,陶傑是不是有點不思進取?總是老生常談那些車軲轆話,這算不算思想僵化呢?
話說回來,像他這樣實在有點一稿多賣的嫌疑,賺錢不要太輕鬆哦。(梁文道也有這毛病)

縱有諸多怨言,但我始終不認為陶傑這個思想有什麽太大問題。 
他所謂的小農DNA(或者是其推崇的英國模式),說白了就是一種文化的慣性,它根植於各自文化本身中難以徹底拔出。這很像是柏楊在《醜陋的中國人》中提過的「醬缸文化」;
而梁文道在《村民公审甘乃威》中,也認同了陶傑的某些思想:
雖然我很不願意用陶傑常講的小農DNA去形容香港人的某些習氣,但又不得不承認,起碼在甘乃威求愛不遂這件事上,我們的表現實在很像文學中所描寫的那種封閉而遙遠的農村。

記得劉瑜在《禮儀之邦》的篇尾曾寫道:
在谈及“传统文明”的断裂时,很多人不约而同地指向文革。但是在鲁迅笔下,那个远在文革之前的年代里,围观屠杀的人群就有那样的神情,“只见一堆人的后背;颈项都伸得很长,仿佛许多鸭,被无形的手捏住了的,向上提着。”将近100年过去了,这一堆人还是那一堆人。也许几千年来,从来就只有一堆人。
再往回看錢穆的書裏都談過類似的東西,不過他看到的更多是中華民族的優秀之處。

文化中有些一脈相承的傳統、思想實在很難改變,陶傑說得不錯,只是言辭尖刻很多人接受不了。
真的,您換個語言風格,效果會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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