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1月6日 星期五

《我的藝術生活》之鄧肯

  但凡看過周星馳電影《喜劇之王》,就應該不會忘記尹天仇的那本啟蒙讀物《演員的自我修養》,傳說中的這本書其實就是由康斯坦丁·斯坦尼斯拉夫斯基(Константин Сергеевич Станиславский 俄)所著。《我的藝術生活》是他的另一本書,由於文中談到了鄧肯(Isadora Duncan),所以就把相關段落放上來了。本文的好玩之處有以下幾點:
  
  1. “當一般觀眾看到在那些鼓掌的人中有著名的莫斯科畫家和演員,便大為狼狽。噓聲停止了,於是觀眾看到這表演可以鼓掌,掌聲便滿場響起,繼而是叫幕,終場時又是一陣歡呼。
  大部分普通群眾,對於一種嶄新的藝術形式,如鄧肯於二十世紀初期帶來的contemporary,鮮有能夠理解者。他們大多抱持固有的偏見,排斥那些新鮮的,與主流價值和審美不太一樣甚至是完全不同的作品or藝術形式。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因為跟大多數人意見一致是最為安全穩妥的生存方式,這樣你不會被人們視為異類,成為邊緣人,那麼也就不會被排斥。
  但是,某種藝術形式的產生,並不是無根之木橫空出世,而是相應的歷史、地理、人文環境等促成了她的誕生。雖然,很多時候新事物的出現往往伴隨著人們的不解與爭議。
  這時,要想一種藝術形式or作品受到應有的關注與禮遇,意見領袖的作用便顯得尤為重要。作為具有先鋒意識,超前審美眼光,在公眾中享有卓越聲望的藝術家、批評家等,也就是我們所說的意見領袖,在遇到新生事物時,他們的態度和判斷往往會左右公眾的看法。
  但好玩的是,當公眾出於對意見領袖的信任,開始轉變態度時,這到底是真正的理解,還是無知的盲從?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那段文,其實頗具諷刺意味。

  2. “在世界的不同角落裏,由於我們所不理解的種種情況,各種領域中的各種人士在藝術上追求著那些相同的、自然地產生的創造原理。
  “我們在不同的藝術部門中,正在尋求完全相同的東西。
  再次印證,任何真正的藝術作品,只有形式的區別,沒有本質的不同。

  3. “是跳舞女神。我從會站的那一刻起,就跳舞了。我跳了一輩子舞。人、全人類、全世界都必須跳舞。過去是這樣,今後永遠會是這樣。妨礙跳舞,以及不愿了解大自然給予我們的一種自然需要都是徒然的。如此而已。
  “這樣,我是不能跳舞的。在上臺之前,我必須在自己的心靈中裝置一只馬達。當馬達開始轉動時,我的腿和臂,以及我的全身,才會不受意志的支配而動作。但是如果我沒有時間在我心靈中裝置那隻馬達,我是不能跳舞的。
  鄧肯所說與我對舞蹈的理解不謀而合,以前寫過的:
  舞蹈之所以稱得上是藝術,究其根本,她是靈魂深處的悸動,她依賴直覺不假思索,仿佛國畫潑墨山水,筆鋒隨墨勢自然流瀉,韻味天成。這就對 dancer 提出了極大挑戰,作為一段舞蹈的闡釋者(絕不是簡單的表演者),他們務必運用扎實技術,將其全副的精神同舞步合二為一,當你們不分彼此融為一體時,舞者立於舞臺之上的瞬間,便是情欲的焦點、風暴的漩渦、世界的中心……音樂響起,身形流動中,那裏有暴烈的憤怒、蒼涼的悲哀、熾熱的欲望、酒醉的迷蒙……(寫這段時,我腦子裏是Mia的Hometown Glory+Addiction)
  而S5的dancer呢?他們空有技術,卻是按部就班跳舞的機器,他們沒有將自己的全部身心奉獻給舞蹈之神。事實上,即便你的技術不過關,但當你把自己交給舞蹈,聽從她冥冥中的意志而動,我相信沒有任何人會注意到你技術的缺陷,此時你已感動所有人,當觀眾單純只是因你的舞動而雀躍、激動、甚至是落淚,誰還會在那個360度的旋轉少了1度呢?(http://www.douban.com/group/topic/7461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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