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4月11日 星期六

The New Tango

比如,我們慣常接觸的Tango,感覺較為剛性,充滿對抗,大多是男女間你進我退步步緊逼的纏綿(很矛盾~~~);有時更像一種試探算計,明爭暗斗但掌控權似乎都在男人手中。

記得Nigel說,早期小酒館裏的阿根廷Tango,男人一手搭住女人腰側,一手夾著雪茄(或是杯酒),神情淡然,思緒邈不可知,引導女人隨自己起舞。

很奇怪,只有在聽Tango時能體會到性別的分明,跳脫靈動的音符似游絲糾纏於沉實穩健的琴音中。

哎……為什麼我總是要跑題~~~
大多數Tango情緒激烈,思潮起落比較大,基本上聽完一整張CD,精神不是繃得緊緊的就是特別亢奮,較難放松下來。

而Piazzolla,又與其他Tango作者不同。同樣是Tango他可以講述完全不一樣的故事,跳出男女情事的單一敘事,演繹情緒深處不為人知的敏感,這一點對我的觸動是極大的,無數次被他感動至落淚(老實交代,我淚點相當低~~~)。哎,你看他無論照片還是現場,表情嚴肅凝重,這樣一個看上去不茍言笑的人,卻對人細膩委婉的情感體察入微,創作了那麼多美妙的段落,大神呀……

他似乎總在嘗試變化,與眾不同的音符、樂器組合間,令Tango換了面貌,如美人素服花下、又或麗服對雪,濃妝淡抹,萬種風情,見底風流。

就這樣,Piazzolla將傳統的Tango元素,融入更為多元的音樂素材。比如Zita中的架子鼓;Muerte del Angel中的電吉他(還是Bass呀,我好笨分不清的~~~)。

最近,在聽他1987年同Gary Burton合作過的The New Tango,完全不同以往的體驗,對我而言這簡直就是驚喜!在Vibraphone(顫音琴、俗稱鐵琴)清瑩靈動地引導下,Tango多加了一分檸檬的甜。尤其是Laura's dream,夢境變成了仙子小心翼翼有趣可愛的冒險(這是不是太不像Tango了?呵呵),極貼題。
目前,最愛這張現場~~~簡直羨慕死當年在場的每一位聽眾~~~

說到新的嘗試,其實不只Piazzolla一個,比如小提琴家Gidon Kremer,就曾出版過一張《Eight Seasons》。他將Vivaldi的四季拆開,每季後加入一段Piazzolla的段落,看上去這是很有新意的組合,奈何Vivaldi的音樂一變,小提琴高亢尖銳陡然拔高,把一段Tango弄得仿似女鬼凄厲的尖叫!回想起那個聲音,耳膜生疼,太可怕了!
在我看來,這就是一次失敗的嘗試。

唉……Piazzolla始終是獨一無二的。

(邊聽邊打,算是筆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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