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2月24日 星期五

踩着北京的地图--啊呜一下下 [转]

未經點心同志许可,我要把她的行記轉載啦
,寫得實在是太饞人啦
,現在回憶起同她共度的那凍死人的三天
,真的是狠高興呀
。閒話少提,馬上進入正文:

啊呜这个词,是名词、动词、拟声词、叹词。
是一个令人兴奋、激动、感恩、并且不可缺少的一个词。
最重要的,是要把啊字念作第三声。
明白了吗?
点心这趟去北京,除了乱走,就是去啊呜了。


馄饨侯。是第一顿。
馄饨是主打,却没有想像中美味。
记住的,是他家的烧卖。(小貼士:“餛飩侯”的燒賣不是吹出來,是實打實包出來地

实在,而且香。就是皮太干了汁不够,显得不太尽兴。
还有玫瑰酥饼,狠甜。
还有烧饼,比较普通。
花狠热情地点了一桌子,看着特美。
不过还是要小小声地说一句,没有想像中的好吃呀。



--酸汤馄饨,几乎快吃完了才想起来拍(小貼士:圖片裏的是“紅油餛飩”)
由于精力太旺盛,整天的时间泡在故宫里咱就没出来,所以午饭也省了。


晚上,在半小时内连吃两家。
先是庆丰包子铺。
成堆的小包子,还有炒肝,还有玉米粥。
包子里比较喜欢的是霉干菜包,别的一般般吧。

讲炒肝。
没有什么肝,也不是炒的。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名字。
内容是大量的肠加少量的肝熬的,再勾芡。
可惜点心又不爱吃这些,没能享受一把花脸上满足的表情。



--前面是包子,后面快吃光的就叫炒肝

下一家是什么,名字没记住。
这下丰盛啦,七七八八,花把人家铺子里几乎有的点心一样点了一个。
密密麻麻摆了一桌子,惹得旁边的人啊寻思了半天。
 
奶油炸糕、面碴、松肉、开口笑、芝麻火烧、牛舌酥、豆沙酥、什么酥、甜酥、咸酥、什么糕、碗豆黄、糖耳朵。(小貼士:不是“麵碴”,而是“麵茶”)
就是这些。
我问花,咱吃得完吗。人家头一扬,吃不完打包呗。
后来才知道,这个打包,是狠不一样地。
 
我们先是把每样东西都尝了一遍,然后打包的,全是半个半个的酥啊饼啊们,一袋子里热闹得不行。
这一包,基本上解决了点心之后几天的早餐问题。




--七七八八一大桌

第二天跑去了王府井。
点心逛了半天才知道自己走的地方叫王府井。
 
跟南京路,尤其是东路狠像。
美食街就跟吴江路似的,不过人家是一片,我们是一条路。
看人家吆喝着,点心馋了。花又说啦,这里是蒙外地人的,味儿不正。
咽咽口水,跟着花走。
 
终于到了某家某家店,狠可惜又没记住店名。(小貼士:那叫“白奎老號”)
哈哈,跟前一天晚上差不多,花又在桌上摆阵。
 
第一家。麻豆腐、豆汁、什么什么、驴打滚、什么糕、炸圈、咸菜。(小貼士:不是“炸圈”,是“焦圈”~~~)
第二家。门钉肉饼、灌肠。
也挑几个来讲。
豆汁。酸呀酸呀酸,还不是正常的那种酸,有种发酵后的酸味,吃不太惯,可花喜欢,还重点推荐,说喜欢看人家第一次喝豆汁的表情。(友情提示:念豆汁的时候要加个儿字音,才能体会出老北京的点心的特色来。)
驴打滚不错,黄豆粉香香的,面糯糯的,馅甜甜的。
灌肠。其实跟香肠一点关系也没有。
是把白薯粉做成面团然后揉成肠的形状再切成小片小块用荤油炸了浇着蒜汁用牙签挑着吃。
这个实在是太好吃了呀
,点心还带了生的面团回上海,妈妈用家里的油炸,可是却没他家的香。
门钉肉饼跟上海的牛肉饼狠像。
我跟花考证了一下,觉得是因为它长得像门钉才被叫成这样的。



--团团圆圆圈圈阵

 

--那个灌肠实在是印象太深了呀 

在路上还来了串糖葫芦。
山楂洗好剖开,夹着豆馅,洒着芝麻,在糖里滚一圈出来。
MMM~~。酸酸甜甜,咬一口,嘴里还有糖渣被咬碎的声音,太好吃啦。



--多正点的糖葫芦!



--来张特写,被俺啃了一口已经

吃了半天的小点心,晚上我们决定来点好的。
烤肉季。北京挺有名的一家店。
 (小貼士:錯錯錯,哪裏只是“挺有名”,應該說是相當之有名的老字號呢!)
在什刹海那儿,窗外对着水面,远看还是狠有情调的。
那长得挺像的两盘,一盘叫什么什么扒肉,一盘叫它似蜜。
味道咱不多说啦,被千人万人证明过的没话讲。
我喜欢菜的名字。 

它似蜜,它似蜜。花说她只念过没写过不知道。
转头去问服务生。
它,就是动物的那个它;似,就是好像的那个似;蜜,就是狠甜的那个蜜。
我晕。不过貌似听懂了。
 



--近点儿的这盘就是它似蜜,果然甜甜的。

另一个就是招牌菜烤羊肉。
太嫩啦太香啦太滑啦再用芝麻火烧夹着吃,那叫一个味儿美呀。
吃着吃着都会傻笑的。




--招牌菜,下面是个小蜡烛在加热



--夹着吃,哇卡卡卡

接下来那天点心单独活动,可惜现在居然想不起来吃了什么。郁闷。

然后花带点心去了大栅栏。一个狠像城隍庙或是南京夫子庙一类的地方。
有点年头,有点现代,又有点装腔作势的地儿。
我们从厂甸庙会的一头走到了有全聚德的那头。
烤鸭的价钱太辣手,俺们没敢进去吃。
路上去的是三元梅园。啊呜掉一碗奶酪,一块奶卷,还带走两块糕和酪干。
点心是狠喜欢奶制品的,碰上这家店,可像是找着亲戚了。
 
亲归亲,不过跟之后的羊羯子比起来,那俺可真会六亲不认。

羊羯子,就是大排当中有骨髓的那段,切下来,连骨带肉的去炖、去煮、去烧。
热腾腾一大锅。



--传说中的羊羯子

另外还点了一份涮羊肉。
并且我们坚持要两个锅。
他家的羊肉太一般,完全没有想法。
不过这个羊羯子啊,再给我两锅都没问题。我和花一致给它打高分。
太香太香,结果这顿,俺们从下午两点啊呜到四点多。还要了两碗饭,为了就着汤吃。
于是涮锅里的水就一直烧啊烧,炭就一直加啊加。
老板受不了了,还要加炭啊,我看看。
结果他看完我们的锅就出门买炭去了。
我想他一定觉得这票生意亏大了。
(小貼士:所以說咱們真的是賺大發了~~~)



--战场

再接下来,点心在家附近觅食。
居然被我发现一个深藏不露的小店。叫食为天。专门做饺子的。
我点了二两萝卜羊肉水饺。
皮够嚼劲,馅够实在,萝卜够面,羊肉够正。蘸点醋,狠不错。
 
怪不得八个饺子要了我六块大洋。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等他从厨房端到我桌上的时候,饺子居然有点冷了。
北京的天气呀,改明儿得重新弄个能保温的盘子上菜。
这天还要插播一个茶汤。点心跑去庙会的时候尝了一下,味道跟藕粉有点像,只是还要多些果仁之类的撒在上面。(小貼士:個人認爲比藕粉好吃太多啦)



--看着还是挺漂亮的


最后写个点心在北京最喜欢的零食。
花说叫焦枣,我在市场里听到阿姨叫它空心脆枣。
这家伙好吃到什么程度呢。
这样说吧。
首先,点心在路边发现了它,买了大半斤。发现狠喜欢。
于是这帮枣们的命就是还没活到上海就被点心啃完了。
然后一直就没再看到。花说只在街头有,店里没的,碰上要看运气。
在市场里第二次看到,立马来了一大袋,秤一下,将近两斤。
晚上在家门口看到还有上面洒了芝麻的,又来了一斤。
结果在点心回上海的箱子里,半箱枕头变成了半箱脆枣。
 

基本上,这些就是点心在北京啊呜的心得。
最后想说,如果食物是能让人感到幸福的东西,嗯,应该说,如果吃到食物是能让人感到幸福的一件事。
那么,这些幸福的一大半,是来自花。
(小貼士:


原貼出處:
::URL::
http://www.tongjibbs.cn/viewthread.php?tid=88&fpage=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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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3月1日,補記:
親愛的,我好想小籠呀,北京到底哪里才有地道的小籠呢?
北京的小吃,隨著點心的離開是越做越差勁~~~
烤肉季,我是眼睜睜看著它一點點地差下去,
地安門小吃店的豆汁,完全沒有豆汁兒的味道,
梅園的酪干,甚至是總店的酪干都開始水準下降~~~(據總店的人說,總店已經沒有老師傅親自去做了,都是從外賣拉過來的)
據可靠消息(
朋友的公公是豐澤園的老廚師),那里的外賣食品也非豐澤園自產,全都來自外面的加工廠.。很多菜都不是廚師操刀,據說只有1000多塊的海參還是可以吃吃的
焦棗,原來叫呱啦棗,取其脆響之意,現在已經蹤跡全無~~~

作為一個世代生活在這里的北京人,我真的覺得這個城市,已經面目全非;
到底,一個城市的記憶要靠什么去維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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