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12月24日 星期五

住在雞舍里

非典过后是禽流感,这让我产生了一种幻觉,难道是人类把非典传染给了长翅膀的动物?当然了我所具备的科学知识不足以解答如此前沿的问题。前两天的《参考消息》却有这样的报道:“科学家们破译了鸡的基因密码,发现鸡约有60%的基因与人类相同,约在3.1亿年前,鸡与人类拥有同一个祖先。”看来我的想法并非幻觉:基于近亲的关系,可能人和鸡真的生了同样的病,只不过搁在人身上那叫非典型肺炎,整到鸡身上改叫禽流感而已。名字不同,性质却是一样的。

基因相同,会生同样的疾病,也都用两条腿走路。当然鸡是没有手的,不过哪天科学发展了,把鸡的基因这么一转,也许它们真的能坐在电脑前打字呢;人虽然也没有翅膀,不过以此类推,靠自己的手飞上天的可能性也是有的。所以人和鸡都是一路货色。我这种疯话也许会招来棒子。因为大家的常识是鸡不能跟人相提并论!可人真的就比鸡强吗?

电视里介绍的现代化养鸡场,一排排的鸡整齐划一地挤在长条形的鸡舍里。它们每天的生活除了吃就是睡。吃的是按科学方法配制的饲料,拉的屎也被统一收集。母鸡专门负责下蛋,肉鸡专门负责长膘。隔三岔五还有集体放风、到外面世界转转的机会。

关了电视,向窗外望去,高楼林立的城市,闪烁的灯光让人眼花。朦胧中我忽然感觉这一幢幢的高楼竟是竖了起来的鸡舍,在每一个方方正正整齐排列的盒子里,人们象鸡那样生活。有个名为“北京”的大型养鸡场里:国贸是金脖鸡舍群,这种鸡的脖子长了一圈有如金色领子的毛,品种珍贵,就是很不好养,特别挑食;海淀学院路是奶鸡舍群,这种鸡又名孺子鸡,吃的是草挤的是奶,只是现在的品种退化了,产的奶都缺钙;北京周边的城乡结合部则是杂种鸡舍,类似印度最底层的贱民,它们是贱鸡……不知道你住在哪个鸡舍里。现代化养鸡场里的鸡是有人管理的,那么有着鸡基因的人类又被谁管着呢?

呼吸着城市里有如鸡舍的空气,天空早已不是什么所谓的苍穹。天线、楼房、烟囱……把它分割成一件百衲的袈裟,它大得遮天蔽日,似乎你永远都走不出去。我忽然想到了那些在动物园的假山假水间,失去了生殖欲望的东北虎。曾经的猛兽肥肥地窝在水泥地上,吃完注射过激素的鸡,打着饱嗝无欲无求地晒着太阳,它们是不是一辈子都走不出那几十平方米的鸡舍?那么要虎宝宝还有什么意义?因为老虎天生是属于广袤的平原、幽深的森林,那里才是它们驰骋咆哮、孕育子孙的天地。所以东北虎决定:不让自己的孩子从出生到老死,都在这样的鸡舍里度过。否则它的后代也就不是虎,而是一种名为虎的鸡——“虎鸡”。

人和禽类都能生一种病,那么和同是哺乳动物的老虎在生病上互通个有无,也就不难理解了。电视上,赵本山一人分饰两角打着人们心照不宣的哑谜,其实话说明白了就是想帮着全天下的男人治疗一种现代化的“通病”,这当然少不了那个能增强“精力”的产品了。如果这东西给东北虎吃,希望能有人类吃伟哥的效果。到时我必定敲锣打鼓地祝贺它雄风再现、早生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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