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12月24日 星期五

那些花

我在msn的名字是“阿花”,新的联系人总会对它做出各种各样的反映。不过这些反应差不多隐含了一个中心思想:怎么取了个这么“土”的名字。

选这个id前,我重看了田中正和主演的《美人》。这部日本偶像剧的每集都以一种花草为名,男主角的家里也有个温室苗圃,他喜欢置身其中,看着那些花草,手边总有一杯花草茶。这位岬医生曾说过“每个女人也是一枝花,花在哪里都可以生长。可女人却不同,她是很惹人怜爱的,看来却又总带点悲伤的凄美。”那么活泼又可爱的我是个什么花呢?应该是枝狗尾草吧,因为它随处可见,生命力旺盛,自由自在……

好像自从出生我就和花草同在。最喜欢爷爷家的夏天,不大的院子被葡萄架覆盖,下面有丁香、君子兰、仙人掌、文竹……而我最爱的还是茉莉,小小的白色,竟有着迷人的味道。爷爷是个爱花的人,所以从不允许大家碰他们。我却总是背着他采了一朵又一朵,爷爷知道竟从不说我。我把摘下的花放在衣柜、茶叶筒里,或者穿成一串送给朋友。但是娇嫩的花很快就会发黄变干。我又想了个办法,把新鲜的花、花苞和枝叶放进干净的“京都念慈庵”小瓶里,灌上水放到冰箱冻上。不久,就可以看到一瓶瓶天然的工艺品,晶莹剔透,最好有两三个气泡,叶子掩映着花朵,只露出一点,最是可爱。好的东西我喜欢和朋友分享,就这样,经常是大夏天的早晨,素有“陈踩铃”美名的我竟然没有迟到!大汗淋漓地抱着书包冲进教室,第一时间把包了厚厚衣服的花瓶交给朋友。这时的瓶子已蒙上了层雾气,凉丝丝的。不久冰就化了,朋友觉得可惜,没关系,她知道我的心意就成了。

人们为花赋予了很多的意义,玫瑰代表爱情等等。可我却无论如何也没法从它身上看到爱情的影子,况且那也不是我喜欢的花。我倒是相信每朵花后面都有一段故事。李敖的爱情是昙花;克拉乌斯的爱情是玲兰花;我的故事是郁金香和雏菊。

并不是自己矫情。那年冬天,朋友生了场大病。跑到家乐福,买了她爱吃的西瓜,正要上楼却看到角落里的那些花,只有白色的郁金香吸引了我,8块钱一枝,咬了咬牙,还是买了下来。当我右手拎着西瓜,左手拿着花出现在朋友面前,看着她吃惊的样子我真高兴!“你可真傻!西瓜和郁金香,亏你想得出来。为什么送花?”“没什么,只是觉着你也会喜欢。”朋友找出所以的花瓶,但没有一个能和花相配。慧心的她竟取出了爸爸珍藏的水晶酒杯,随意地插了进去,虽不经意,但却美丽……那是我冬天最温暖的回忆。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本来是个挺美的意思,可自从我知道了欧阳炯的“露滴牡丹开”后,就不那么想了。曾经百思不得其解的事儿也豁然开朗了。《红楼梦》里宝玉和蒋玉菡初会时有个歌女唱了这么首歌:“豆蔻开花三月三,一个虫儿往里钻。钻了半日不得进去,爬到花儿上打秋千。肉儿小心肝,我不开你怎么钻?”你脸红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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