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3月14日 星期一

偏执的人

这是关于一部漫画的文章,是过去的记忆。也许有人会认得他,甚至是喜欢的。那么我们是有缘的。不想讲故事的内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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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这个词应该不属于我,虽然我的哲学成绩也许不好,可惟独辩证法却是运用自如。基本上我不会对什么东西太执着,当然也就不是个偏执的人了。但是什么东西都有例外,例外的东西大多可贵,我的例外就是对《奥尔菲斯之窗》的偏执,因此我认为这个偏执是可贵的。

偏执的是,我只选择看漫画。对于《奥尔菲斯之窗》,我只选择看那充满了墨香的书籍,在一页一页的翻看中,想象的空间是无限的,在我的世界里我可以尽情地幻想。克拉乌斯的声音、尤利乌斯的声音,他们之间每一个细微的动作、交换的眼神,甚至是自己去制作背景音乐。那是一个仅仅属于我的——《奥尔菲斯之窗》的世界。其实如果说有声音那不太确切,感觉自己就像是故事的一个无声的旁白,我默默地用自己的眼睛看着,融在里面——像是个隐身人。很难想象有一天,里面的人物忽然可以动了,忽然可以说话了,忽然间你可以接触到他们了,无论是在广播里、电视中或是舞台上。电影版的《基督的最后的诱惑》,原著小说是卡赞扎基斯、导演是马丁斯科塞斯、演员是威廉•达福,组合不可谓不著名,拍得也很令人感到震撼——不能说不好,只是引起了很多人的愤怒。基督徒怎能允许威廉•达福就那么成为了基督?!他的口中竟然冒出基督的声音?!你能告诉我上帝应该怎样吗?!我想那只有上帝自己才最清楚——当然我是个唯物主义者。不能想象那种被固化了的身体、动作、声音、神态。《奥尔菲斯之窗》下的人们是怎样的呢?我想我是知道的,但又是不知道的,可是我也不想知道除了书以外更多的东西了——一个食古不化的人。

讲个插曲:自己只拥有前八本的《奥尔菲斯之窗》,太久了,很想知道后面的故事,没有任何的渠道。但是忘记了是第几本书的扉页上,有这样一个画面,在一扇窗中,克拉乌斯温柔地抚着尤利乌斯的发——这是在八本故事中没有的情景。他是在哪里发生的?是什么时候?他们难道真的摆脱了宿命,生活在一起了吗?他们会有一个孩子吗——那一定很可爱的?……这种想象是折磨人的,因为我是无论如何不可能知道后面的事情,可也是美好的。尤利乌斯不顾一切地,去了一个陌生国度,为了一个他爱的人。对于他们的事情,我知道的仅限于此。有时我甚至以为,这就是最后的结局了,一个开放式的结局,由着痴心的读者兀自地想着……那时很想知道更多,但当时我却连自己是幸福的,都没有自觉。现在我再也不用去希翼奇迹的发生了,因为结局就是奥尔菲斯之窗所寓言的……。看吧,我是一个偏执的人!——《奥尔菲斯之窗》而已。

偏执的是,我只选择池田理代子,这部作品。《奥尔菲斯之窗》是一部有瑕疵的作品,但是我的私心,却仍然认为这瑕疵无损于他的完美(其实所谓“完美”,岂非都是有瑕疵的)。这部作品中,作者给了我太美好的体验——也许会带着一生吧。这样,我也爱屋及乌地喜欢上了池田理代子,我对他的了解没有什么,仅限于《奥尔菲斯之窗》。所以,我选择不再阅读他其它的著作。因为我永远不想破坏那完美的印象,我不敢知道他会有让我不喜欢的作品,当然每个人都有成长的过程,都有失败的经历,但是我惟独不想看到池田理代子的,我希望他在我的心目中是最美的。感谢他没有再继续创作下去,就到这里就好了。看吧,我是一个偏执的人!——池田理代子而已。

偏执的是,我只选择与自己分享《奥尔菲斯之窗》。好的东西,是应该众乐乐的吧。以前,我喜欢和别人去分享我所深爱不已的《奥尔菲斯之窗》,之后呢?是我迫切的询问加着热情的眼神,“还好吧……”、“不错……”,没有更多的了,为了照顾我的热情他们有时候也会多表达一下。我努力过,结果总是这样,没有什么人欣赏他,很奇怪,我不理解。后来,想通了,为什么要将他介绍给他们,他们的看不下去、不懂、不理解,对他的美好又有什么损伤呢?也许吧,我又懂得多少。独自
一个人的享受,永远的场景:一张床,我坐在上面,背后的枕头让我很舒服,旁边的桌子有一盏台灯,发出昏暗的光。这些好象都没有改变,我长大了,为他沉得更深了。看吧,我是一个偏执的人!——只与自己分享池田理代子的《奥尔菲斯之窗》而已。

还有我不是一个偏执的人。
2002年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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