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1月10日 星期一

我到底想说什么呀

朋友说,英国有一只聪明的小猪,听得懂人类的语言,你让它来它就来,你让它走它就乖乖地离开,最妙的是它可以感觉到人类对它的喜爱与厌恶。我觉着这有点神乎其神了,猪也许确实能听得懂人类的简单命令,但感觉到好恶实在太难。我也可以温柔地对那只猪笑眯眯地说:“笨猪,你怎么不敢紧滚蛋呀……”,这有点类似口蜜腹剑,我试着给朋友表演了一下。普通人说话的语气会很自然地和面部表情结合起来,一般喜怒会直接表现在脸上。所以露出甜蜜的微笑说着嫌恶的话,我已经感觉五官快要扭曲了。朋友也不得不承认,也许猪能看懂的是人的表情罢。

正在听Henri Salvador的《all I really want》,这是那张现场专辑里唯一的英文歌曲,其他的全是法文,可以说除了它没一个是听得懂的,所以我喜欢想象,例如《冬天的后院儿》正在举行烧烤之夜;《长城》上惊现天外来客……可是《all I really want》就没这么大的想象空间了,差不多都听得懂,想要的是什么呢?love和you……,可是如果我听不懂呢?听着Henri Salvador和Lisa Ekdahl缠绵地唱着,也许all I really want个hate也是有可能的,眉目传情间已把彼此骂了个底儿掉。

当然了,这很难做到,任谁也没韦小宝韦大爵爷的三把刷子,嘴上一套,心里又一套,你永远不能相信他的话,但又不能不信。而他也真的把说谎研究成了大学问:为了达到骗人的目的,谎话最多只能有一句,其余全是真事,为得就是衬托那一句假话很真实而作的铺垫。以前觉着说谎不难,难的是如何圆谎,原来说谎的高深境界在这里。

不过韦小宝也就是碰上了“尧舜禹汤”的康熙,这要整到唐朝,谁要是看他不顺眼,诬告个腹诽的罪名,即使你没说也没做,但是难保你肚子没有非议,照样可以凌迟处死。

古人有很多相面的书,听说那些是迷信的,不可信。但我想,一个人刚刚降生时恐怕是没有任何代表性格的表情,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一颦一笑、或喜或怒,思想与情感都会雕刻在自己的脸上。所以我们看人经常会根据他的相貌,给出第一印象的评价,这并非美貌与丑陋的简单划分,而是他这个人性格的定位。如果一个人表情隐藏得很巧妙,那么就只能看眼睛了,在他走神的时候总是会透露什么有趣的信息罢。

所以我喜欢笑,有人说笑多了会长皱纹,老了以后会很难看。我可管不了那些,我要在自己的脸上刻上笑嘻嘻的痕迹,当我老了满脸皱纹的时候也是个快乐的老太太。


2007年10月17日,補注:
我發現,隨著年齡的增長,我的想象力反而更豐富了;
或者說我走神兒的能力也越來越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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