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1月21日 星期五

昨天的行程

为了去协和医院抢个头牌,我一宿没敢睡觉。
我想扛住快耷拉下来的脑袋,凌晨一点又洗了个澡。
之后给电脑换了个杀毒软件,升级、查毒、杀毒,重启4次……这样也快五点了。

很久没有这个时间出门,好像找回了高中时的记忆。
天方亮,到了医院,长龙的大队,虽然窗口只有两步之遥,我却不得不跟着队伍绕圈子。
CD在这时不争气地没电了,幸好之前买了本三联好打发无聊。随便翻了翻,发现自己越来越不喜欢这本杂志,上面没有什么是我关心的,我决定如果再自己掏钱买它,就是冤大头。想想青春萌动的我,应该看什么样的杂志?怎么着也得是《少女的心》呀。

这时有个女人趁我发呆的档插到了前面,我很有正义感地把她挡了出去。为了排队我整夜没睡,怎么可能容下加塞儿的。她和我商量可以站在我的后面,真是好笑,后面的大队人也是和我一样地熬着,她就不怕别人打她?

终于挂上了“变态反应科”的1号,
等医生上班时发呆、等护士排号时发呆、等配药时发呆。
有点迷糊,强打精神去逛东方广场,现在还不能回家,否则回家又要睡了,我绝不能打乱自己的好不容易调好的生物钟。
可是商场还没有开门,买了三联上介绍的面包店的面包,跑到麦当劳要了杯咖啡,其实我宁愿喝自家的雀巢,也不喜欢那里名为“咖啡”的饮料。可我现在还买不起雀巢,去M记就是想蹭蹭那里的免费咖啡续杯,尝尝味儿。
谁叫我好久没喝了!漠视小姐的瞪视,我续了一杯又一杯……我想喝上个十几杯,差不多能压缩成我自己冲的浓度。
当然了星巴克就在眼前,我知道那有我最爱的“康宝蓝”,唉……囊中分外羞涩呢……

陷在沙发里,手边的杂志,也没心情看,继续发呆。
那厢,衣衫褴褛的男人,正在自言自语。
很多人都对他行着注目礼,
看他很有点像我在家的状态,只不过我是对着镜子练习微笑。
只是地点不同,一个是疯子,一个是正常人。

街上的店面已经卸掉了门板,开张营业。
我却没了逛街的心情。
幸好太阳很温暖,我决定溜达溜达。
散步好像也是在发呆,
镜面反射太强烈,我不敢抬头,其实看了那些闪亮的建筑也是伤心。
索性,低眉顺眼地走我的路。

后面的男人用手机不停地高声讲着电话,
他操着一口广味的眼镜蛇舌头,说着纯种英国人恐怕也听不懂的英语;一会儿,又用同样的口条讲起了,连我这个土生土长的北京人也听不懂的普通话。
我真的彻底服了。

走到书店,满眼夺目的红楼梦。
我又开始发呆,
第一次看红楼梦,我全当看故事,最喜欢那个让人揪心的宝玉,也就没什么微言大义了。
之后才看了俞平伯先生和高阳写的分析书籍,才知道原来其中有那么多的弯弯绕儿。
再看红楼梦,我也成了黛玉进贾府,时时留意、步步小心。不当它是小说,只因我已犯了疑心病。

从书店出来,已过正午。
决定回家,我从隆福寺,走到了东单,又插回了王府井。
不能辜负这样的好天气,还是走路罢
走到了崇文门高中时的母校,她早已变了样子。
这个城市的街道越来越宽,很多地方我都不认识了,但他们却都很类似,所以我总是迷路。
到了以前的家,发现全然变了面目。
我只有在闭上眼睛的时候才能回忆起它依稀的样子,甚至觉得那些儿时记忆只是一个远久了的梦……
我越来越不认识北京了

走到家里,已过了晚饭时间,打开电脑,却趴在键盘上睡着了。
没力气做任何事情,回到床上,一直睡到今早6点。
从来就没这么困过。
我再也没有高中时,为了考试3天2夜不睡的能力了。

对了,听人说今年流行紫色,逛了回街才发现,商店里、大街上,到处都出现了紫色的身影。
我又想:如果流行成这样,跟文革时的天下一片灰,也就没什么区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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